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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分類我見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人,他們對于他們某些嗜好專注的讓人驚訝。比方說音樂發燒友,他們對與聲音的敬業程度超過歌手,布置一個專業級的音響房間動輒幾十萬,據說通過專業的耳機甚至可以聽見歌手的鼻息,這足以給那些發燒友帶來一次聽覺的高潮;有一群所謂的“極客",他們騎著山地自行車樂此不疲的游走在陌生的道路上。據說,每一次粗糙寬厚的車胎軋上新鮮泛著野性的泥土,就是一次生命對青春的澎湃沖擊;有一群戲迷,歌迷,棋迷,籃球迷,漫畫迷,車迷都在據理宣稱他們所專注的領域體現了怎樣迷人的智慧,有著怎樣的魅力如何高明的融合了生命的究極奧義是如何神圣的領域。可是,庸俗如我,卻覺得音樂能聽出個大概旋律就行,跟著山地車隊走了一天就膩煩重復的蹬腿加重復的風景卡在空白的大腦的那種感覺。漫畫就就看個樂,然后丟掉,并不知到那些個漫畫的派別,那些漫畫家的軼聞。同樣類比籃球,電影,書籍,運動。
我是個什么事都糊弄的人,只是跟著自己好奇心的驅使,然后,一個神經脈沖,一個機靈,一陣沖勁,浪潮過了就偃旗息鼓,游走于淺嘗輒止與半途而廢之間。所以對于那些宣稱他們極其專注某個領域,有著神圣熱愛以至升華成精神支柱的人,我是懷著zui大惡意去揣度的——所謂專注,所謂熱愛,難道不是面對生命這個巨大的虛晃左右突圍不得而面壁局限于一個角落,在專注中忽視這個巨大的虛晃——就像鴕鳥一樣的行為?我真的懷疑一種只是尋求趣味的活動讓那么多人成為“迷"的過程中,有多少“迷"是*遵從生理上讓他們感到刺激愉悅的?
我時常對對個人的前途感到憂心忡忡,因為我時常感受到這種巨大的虛晃。我找不到專注的一個點,懶散的作風也讓自己沒法在成為“迷"的道路上堅持下去。在這種巨大的虛晃下,我感覺自己一個不慎,就會掉進深淵, 這就是恐懼的起點。
高中時思想政治課給我們灌輸唯物主義,老師的課堂上嘲笑唯心主義說:“唯心派認為,當自己的意識消失時,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了,這明顯是荒謬的。"這明顯是一個低級唯物主義者站在他的唯物立場理解唯心主義。真正的唯心主義會這樣發問,一個人意識的消失,對他而言,這個人是不是存在過?
叔本華在他的《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這樣闡述他的世界觀:這個世界,物質的屬性,物與物之間的關系,人的抽象意志是世界的根本,而這些具相世界則是表象。亦可以說是虛幻。我反復思量著這些話,并在生活中仔細體會,當我感到羞于行止,當我感到不安恐懼,當我懊喪后悔,不就是我的意志與現實相悖逆然后施加壓力給我的肉體讓我感到痛苦嗎?那么,試著切斷這份意志與肉身之間的會怎樣呢?我失眠,在無數個輾轉的夜晚,我的意志里一直有這樣的聲音,快點睡啊,可是,這樣的意志愈強烈就愈睡不著。我忽視了這個意志跟另外一個意志的的沖突,那個意志就是:睡眠的意志不需要別的意志干擾。那么失眠是不是無解了?不,真正讓我失眠的是,我的一些不安意志給我肉體上施加了壓力。我為什么羞于去跟前面漂亮的姑娘搭訕,那是因為,你的潛意志里,搭訕不成功的預設給你的肉體造成了壓力,我為什么因為找不到工作害怕憂郁,是因為找不到工作所帶來的一切后果給我的肉體造成了壓力。所以,切斷一些意志跟肉體的就很有必要了,那么,切斷意志跟肉體的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退一步,把這個世界看虛無一些。要真正意識到世界的本原跟表象的關系。這個世界,只是表象。你的心,才是本原。
認識到這個世界的虛無,才能對生命這個巨大的虛晃安之若素。道家的天道無為,佛家的幻滅輪回,儒家的內圣外王,以及西方哲學家追求的永恒真理,都是以這個大前提為基礎。